人,打昏了看门人。缓缓从黑暗中走了进来,啪地一下打开灯。
突然的灯光让我一下子睁不开眼。我适应了半天才看清楚他。
他冷冷地站在那里,悲悯地看着我:“季末,你玩够了吗?”
我呆了呆。玩够没有?怎么可能够?他们还一天还活着!我就一天不会玩够!
他解开我的手铐,在我还没站稳时,用手臂轻轻笼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肩上,宛若情人之间的私语:“末末,跟我回家吧?”
我怔了怔,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喊我末末?我有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?
我记得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我,那就是我妈。她走后,就再无人这样叫过我了。好怀恋,好亲切,我几乎忍不住鼻酸。
我狠心地将他推开,故作冷笑,厌恶地看着他:“你恶不恶心?末末也是你能叫的?谁跟你回家?”走到这一步,我已无家可归。
“方廷之,你说你是不是犯贱?我都说过了我是在利用你,你还巴着我干什么?上赶着被我作践是吧!”我知道我说得话很重,我知道我亏欠他良多。但他不该跟我搅进这个局。我已穷途末路,给不了他一个结果的。
他眉眼闪过沉痛。随即又化为淡漠。复霸道地将我拥入怀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