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,这次不等五婶说话,一个低矮粗壮的中年妇女说;“吃完晚饭,你们就圆房,这是白布,睡觉时让她自己铺到身下。”
    贞子虽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,可是对于这个女人说的话还是半懂不懂,梁泉江低头不语,五婶见状又说;“按理,你是我们家三炮的恩人,我们应当好好谢谢你才对,至少也要给你办个像样的婚宴,可是,当家的有急事突然出去了,婚宴就得等当家的回来再说了。”
    听到五婶的话,贞子有些明白了,莫非自己要和梁泉江结婚,她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兴奋,身上微微颤抖起来。没多大功夫,女人和孩子们走了,屋子里剩下了梁泉江和贞子,没有蜡烛,没有油灯,地窨子里很黑,成群的蚊子扑了上来,贞子很害怕,她不管天气闷热,紧抱着梁泉江,好一会儿,贞子才像刚想清楚似地问梁泉江;“他们说的是让我们结婚吗?”
    梁泉江不出声,贞子流泪了,哭着说;“我懂了,你嫌弃我是日本人,可是,可是,我会伺候您一辈子的,我会像佣人那样伺奉您,请不要嫌弃我,我明白,您要是不要我,他们就会杀了我,他们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    梁泉江轻轻推开贞子说;“我去找个火,拔点蒿子,点着蒿子蚊子就不会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