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裂开嘴笑了,然后挥挥手,梁泉江牵着贞子的手,把她领到了盖章的地方,那个上尉连看都没看一眼,就在贞子的侨民证上盖了章,旁边的宪兵挥挥手让贞子走上了轮船,谷山涧教授夫妇紧随贞子的后面也上了船。
望着贞子的背影,梁泉江的心像刀割一样,他只能是默默地寻思,我不相信这就是永别,我不相信我们就永远也见不到了。
两艘轮船拉响汽笛,一前一后,缓缓驶离了码头,梁泉江在岸边挥手,贞子在船上挥手,直到轮船不见了踪影,完全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,贞子仍然在轮船上奋力高喊;“梁泉江,我爱你,梁泉江,我等你,梁泉江,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孩子。”
站在岸边的梁泉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贞子的喊声,就在这一刻,梁泉江的心里就如同翻滚咆哮的大海,他不敢想像贞子一个人怎样才能把孩子生下来,她又怎样一个人来抚养本来应该属于他们共同抚养的孩子。
梁泉江站在海边上大哭起来,哭着哭着,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;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,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,这是谁写的诗,他想不起来了,只是觉得天地间一片混沌,他的愁绪仿佛变成了蚕丝跟着贞子而去,他的泪水就像是变成了大海里面的波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