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火柴,点着了煤油灯。
    煤油灯的火苗一闪一闪的,就好像他们三个人此时此刻的心绪,是那样不平静,煤油灯点着以后,二丫上前看了眼仍然熟睡中的儿子,然后挨着儿子坐下了,吴刚也看了看儿子,对于儿子他是一百个满意,那个聪明伶俐劲随他,还有那脸型仿佛就像在他脸上扒下来的一样,因此,他第一次找到二丫他们母子,看着二丫身边满地跑着的四五岁的小男孩,当时就认定肯定是自己的儿子,结果还真没错。
    煤油灯忽闪了一会儿,火苗子稳定了,吴刚终于开口说话了,他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柳条很真诚地说;“柳大哥,我有千言万语,可是,话到嘴边上又什么都说不出来,这样吧,大哥,我先给你鞠个躬,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亲大哥,这么多年没有你的照料,她们母子二人还不知道会是啥样子。”
    吴刚的话刚说到这里,就见柳条憋红了脸,脖子上的大脖筋也鼓起来多高,好半天他强忍着嗓子眼里的痒痒,小声咳嗽了一会儿,才说;“大兄弟,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是高抬我了,我就是个残废,倒是二丫她们娘俩个这几年既没吃我的也没喝我的,二丫一个人把家里家外的伙计全包了,其实是二丫没少照顾我这个残废,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