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四年的生活,祖孙俩喝个酩酊大醉,一醉经年不醉。
顾家祠堂,堂中点了十来根白烛,烛火长年不熄,香案上每天都会清理一遍,下一刻却留下一层厚厚烛腊。
留老夫人顾钟氏穿一身褐黄色衣服站在昏黄的火光中,顾东篱刚换了一身风尘仆仆便被唤到此处。
“母亲。”
顾东篱撩了下衣袍向许久不见的老夫人行了个大礼,心中有些忐忑,当日他留书离家的行为母亲是否还恼。
“回来了。”
老夫人低垂的眼帘颤动了几下,目光淡淡地看着他,冷清地说:“去向你祖父,父亲的牌位磕个头,再将你顾家族谱仔细看一遍。今夜你便守在这里,好好地捡起你放下的重担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
顾东篱恭顺听候母亲的吩咐,先给祖先磕了三个响头,跪着拿起那本放在香案上的族谱,细细研读。
烛影揺晃,少年郎腰板挺直,肩有些重,似压了不少的东西。
老夫人带丫鬟离去,未走远,屋外忽然传来细语对话:“老夫人,少爷才刚回来呢,茶饭都还未进,您就这样罚他,是否太过严厉了?”
“严厉?”
老夫人冷笑,“他有你怜他辛苦,来日谁怜他碌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