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雨浸透衣襟，慕优恍若未觉。
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，神色冷冽，与往常完全不像是一个人。
平常慕优最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，有时候甚至会用笑意去粉饰所有的气愤、不悦。如果有人见认识的人见到他现在模样，一定会觉得这是个赝品。
慕优面无表情地走在被雨打湿的路上，偶有经过的路人频频投去目光。
不知怎样走回公寓，全身早已冰凉没有一丝温度。
湿透的衣服贴到身上，冰凉到麻木，与心脏处一样。
慕优回到公寓后，却没有立刻换衣服。
他有些脱力地倚着墙壁，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。
空旷的房间里，慕优突然有些沙哑地笑出声，像是自嘲。
笑了很久，尔后又紧紧攥起了拳头，掏出已经被淋湿的手机，想要给那个人打电话。
他要问清楚。
陆戎对他有没有一点真心？
陆戎对自己这样深情，是不是只是为了他身后的慕氏势力？
然而慕优手指颤抖着，指尖停留在那个名字上，却迟迟没有按下。
数秒后，慕优突然将手机狠狠掼到地上。
“啪”地一声，手机四分五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