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先收着。”周偈点点头,仍旧看着书案后的空空,好似不经意的问,“惜缘可好?”
“不好。”锐儿直截了当的把惜缘受过的苛辱讲了一遍,语气却平静得不正常,“翁主的回信报喜不报忧,将所有困苦一个人扛了。”
“她一个十四岁的弱女子能扛什么?”周偈怒道,“该死的乎耶伊,早晚我要宰了他!”
锐儿却没有一丝愤怒,只有冷过数九寒风的声音:“恂王可还记得当日的承诺?”
“当然。”周偈没有退缩,迎上锐儿灼灼的目光,略一沉吟,开口道,“此事……”
“锐儿明白。”锐儿却打断周偈,微行一礼后跃墙而去。
“他……”暮色有些莫名其妙,“怎么突然就走了?”
“大概……”周偈却似乎明白了锐儿的用意,“是怕言灵吧。”
锐儿走在都城交错纵横的小巷里,从一条小巷转到另一条小巷,却始终摆脱不掉身后的影子,唯一能改变的只是影子的长短。春风从一个巷底溜出来撩拨一下锐儿又溜进另一个巷底,留下一串嘻笑声,仿佛在嘲笑锐儿的无用,竟然连个影子都奈何不了。春风还吹散了头顶的薄云,让拴住锐儿的影子更加清晰。
“这该死的言灵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