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杨煊似乎早就猜到周偈的回答,心照不宣的没再说什么,对杨铄吩咐道,“那就依恂王的意思,你自己把握分寸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偈儿啊。”杨煊反过来还是忍不住劝周偈,“我知道你对朝堂权谋没有兴趣,可这个皇权天下,若你不长满刺,就会被别人的利刃所伤,你真的还要坚守下去吗?”
“舅父说的偈儿都明白,但偈儿现在还能坚持,那就再等等吧……”周偈看向门边站着的暮色,轻声说道,“舅父放心,若真到了不可不为的那天,偈儿也不会心慈手软的。”
杨煊听闻,没再多言,又问:“偈儿要在此驻扎多久?”
“惜缘耽搁不起,需趁着冬季严寒尽快回到皇陵下葬。若明日天还晴,我们明日就启程。”
“嗯。”杨煊点点头,说起了家常,“皇后还好?”
“时好时坏,有时候记得有时候又不记得,还有时候连我是谁都不知道。”周偈苦笑,“好几次见到我却是叫了长兄的乳名。”
“哎……”杨煊长长的叹了声气,“皇帝责罚杨氏族人俱返封地不得出仕,这偌大的帝都也没有一个族人可以陪她说说梯己,她只有你了,你要多进宫去陪陪她。”
“偈儿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