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仕成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小口,白茶的香气顺着唇齿扩散开来,余韵悠长。
他忍不住“啧”地感叹了声:“好茶。”
叶远溪面沉如水地看着他。
亲戚们都是披着狼皮的羊,表面看上去七嘴八舌将人里里外外问了个遍,实际没有一个问到点子上——也没有人敢问到点子上。
叶仕成就不一样了。叶远溪太了解她父亲。
一般的小事入不了他的眼,他也懒得管,可一旦他开口了,且还是撇开她妈妈单独找了她们俩,估计不是什么小事,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既然横竖都是死,晚死不如早死。
云霏不知道叶远溪父女之间的弯弯绕绕,只道是家常聊天而已,也不紧张,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。
叶仕成慈眉善目地问她:“好喝吗?”
云霏点头:“这茶香气清高持久,滋味清鲜嫩爽,是白毫银针中的极品。”她笑着回看叶仕成,“难得能喝到这么好的茶,谢谢叔叔。”
“叔叔?”叶仕成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,低头又给自己斟了些茶,眼底闪过一丝精芒,“你平时,也是这么称呼……云副书记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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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从茶室出来的时候,客厅已经收拾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