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车门一开,他就张开双臂接住了她,“急什么,听到司机叔叔说的‘Dangerous’了么?下次记得好好下车”
学校附近的奶茶店,一年前,程元舒还摸着她的后脑勺,一脸认真地说着“摸摸猪头,万事不愁,猪年快乐,晚晚”
市中心的火锅店,叁年前,程元舒一边听她倾倒着恋爱的苦水,一边勤劳地往她碗里扔着鱼丸。末了,才摘下眼镜,隔着升腾的热气反问她,“谈恋爱不就是为了开心么?如果恋爱带来的不开心多过了开心,还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吗?”
机场,四年前,程元舒在匆匆往来的人群中一眼认出她,“钟晚!”
穿着学校文化衫的大男孩,站在逆光处,疯狂朝她挥手,挥得像个大摆钟,但他就像加州的阳光一样,灿烂又澄澈,让人忍不住靠近、止不住微笑。
彼时,她刚飞了十几个小时,航班落地不过早晨五点,入关、取行李、走到出口,她整个人仍是飘飘乎乎的,直到听到这声熟悉的“钟晚”,才算是飘回到了地面。
“程元舒,好久不见” 她不自觉地扬起了语调,顺手把行李车推给了程元舒。
车窗里的景色停滞住时,回忆也走到了四年前的起点,钟晚惋惜地弯了弯嘴角,打开车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