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她的唇。
    纪见星没看到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眼尾晕染开了微红,由浅到深,摄人心魄。
    他竭尽所能地吻她,吻到最后,分不清是谁的泪,谁的呼吸,他低声告诉她——
    这一生还很长很长,若将来真到了山穷水尽处,我会努力走在你后面。
    所有的欢喜,她先尝,所有的苦痛,他来扛。
    这是承诺。
    纪见星破涕为笑,勾到他尾指:“拉钩钩,说话要算数哦。”
    她想到什么:“我得打个电话给外婆,她肯定很担心。”
    谈行彧在回来路上已经跟外公外婆报过平安了,他摸摸她头发,进洗手间绞了热毛巾,帮她擦干净手脚。
    外婆虽然知道外孙平安归来,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,心有余悸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真是吓死我了!”
    算命大师的预言如利刃插在心尖,一寸寸深入,外婆连日来越发地焦灼难安,白天担惊受怕,夜里睡不着,人消瘦了一圈,鬓间白发更增。
    今早,天刚蒙蒙亮,山那边传来怪异的鸟叫声,听得她心里瘆得慌,手臂成片起了鸡皮疙瘩,这不是吉兆,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,制止外孙纽约之行的强烈冲动再次萌生,好说歹说被外公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