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深想,越觉得脑袋昏重,比感冒后做高数题还艰难。
童溪最终放弃了挣扎。
一碗粥喝了大半,身上有了力气,似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。
旁边穆逸舟拿着手机,手指在屏幕迅速跳跃,大概是在处理工作的事。童溪没打扰他,靠在椅背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,渐渐地好像睡过去了,唯有输液的那只手警醒着,僵硬地一动不动。
睡梦里意识迷糊,光怪陆离,直到被人推醒。
吊瓶输得快要到底,旁边的餐盒也已经收拾干净。
穆逸舟坐在她的旁边,还是那副清冷沉稳的样子,正跟护士说话,手里攥着一堆药——a大校医院的惯例,感冒了爱开一堆中成药,冲剂、口服液、糖浆之类的一大堆,每回都得拿书包满满当当地背回去。
叫人头疼。
穆逸舟对此习以为常,左手勾着那袋药,又熟稔地拎起她的包。
“走吧,送你回宿舍。开车到南门再进去,离宿舍近,能少吹风。”
低沉的声音,不像从前张扬,语气却仍不容置疑。
童溪站着没动,就那么看着他。
片刻对视,穆逸舟有点无奈地倾身微微靠近,“怎么了,还不舒服?”
“没有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