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。
当时童溪有任务在身,没空伤春悲秋。
但拧着的那些心结,却在同好们热闹的讨论氛围里稍稍解开。
以至于此刻,她提起之前两人合作策划的流程时,已有几分坦然。
穆逸舟眉目深邃,言语之间仍是熟悉的稳控全局的自信气度,只在童溪不经意地望向窗外落雪时,才将视线凝在她眼角眉梢,泄露深藏的温柔。
窗外深雪纷纷,餐厅里柔和的灯光照在两人身影。
重逢之后,这似乎是第一次,两人心平气和地交流。
晚饭吃了很久,说协会这十几年的历史,也讨论办庆典的事。
直到餐厅快打烊了,才迅速敲定总方案,大致分派了各自的任务。
走出餐厅的时候夜已深了,下雪后天寒地冻,哈出的热气化成白雾,戴口罩走到校门口时,眼睫已凝了晶莹的细碎冰花。
童溪冒着寒风跑回寝室,脑袋缩得鹌鹑似的。
巫文静已经洗漱完,正躺在床上敷着面膜玩手机,随口问:“怎么才回来?”
“跟社团的人吃饭讨论十五周年庆的事,聊得时间有点长。”
“哟,都十五周年啦!”巫文静一个仰卧起坐,面膜差点掉下来,“话说十周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