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就丢开了,只在社团的兄弟们吹牛时提过一句,却从没写给谁看过。也因此,写那两张纸条时,他并没多想。
却忘了这世上的事很难□□无缝。
童溪在有些事上比较迟钝,但对有些事情,却很敏锐。
比如此刻。
风吹得满院和暖,阳光照在纯白的纸上,微微刺目。穆逸舟维持着仰靠在竹椅里的姿势,眉峰冷峻,抓着扶手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,修长干净的指节处,青色血管渐渐明显。他看向童溪,就见她轻抬了抬下巴。
“写几句嘛,难得来一趟。”她笑吟吟地说,目光却紧紧盯着他。
穆逸舟终是接过了那支棘手的笔。
黑色的墨迹缓缓滑过,左手终究不像右手灵便,笔迹想掩藏都很艰难。
他垂眉轻书,不动声色,余光却瞥着童溪——
握在茶杯上的柔白手指迅速扣紧,她盯着纸上的字迹,胸膛随呼吸起伏。
旁边钟原和谢婉凝惊叹于他左手写字的工整,童溪却一声不吭,在他写完留言的那一瞬,抬头盯住他。她的目光从未像此刻锐利、复杂,情绪激荡之下,甚至鼻翼都在轻轻颤抖,红嫩的嘴唇翕动了下,没能说出半个字,只死死咬住。
她忽然站起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