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,别太被动。”
穆逸舟明白他的好意,“谢了。”
枫华小区里,此刻童溪仍坐在穆逸舟的电脑跟前。
昨晚穆逸舟走后,她原本打算先回住处,但穆逸舟的硬盘就摆在跟前,且愿意给她看,她按捺不住,就先点开看了几张。
看了几张,她就呆住了。
照片里的穆逸舟很憔悴。
不止是容貌消瘦、气色欠佳的那种憔悴,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,精神颓废的那种。
有一张是他躺在山坡上,背后是枯黄的草,浓绿的松柏,他嘴角扯着,脸上却殊无笑意,眉目清隽如常,但眼神是迷茫甚至空洞的,迥异于从前的炽热张扬,也不同于如今的深邃内敛。仿佛一个失去希望的人,放逐在山野间。
那段时间的很多照片都是这个状态。
有一张是在海边,巨浪翻腾,他独自蹲在那里,背影格外孤独寥落。
还有一张是在餐馆里,天赋过人的穆逸舟在洗盘子,神情很寡淡,但眼睛里有了点精神,仿佛重新开始体味生活。
也有一些合照,跟当地人的,跟韩怀公的。
照片里的韩怀公跟如今差不多,站在烧烤摊边,戴着墨镜搭在穆逸舟肩上,一副睥睨天下、万事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