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手机,表情厌恶又不耐。岑若说:“没什么。”
许安笙见过岑若的这种表情——只见过几次,每一次都发生在涉及家庭的时候。许安笙说:“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么?”
岑若本来还想敷衍过去,但话到嘴边,忽然变了。
岑若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弟弟缓刑期满,最近来上海了。”
许安笙说:“我知道。我之前看见了。”
岑兵之前出现在医院的时候,许安笙用气势喝退了对方。但那个时候岑若并没有解释发生了什么。
她从不解释这些,许安笙可以理解。
但现在,岑若开口了。
岑若身体向后,靠在椅背上。她用手遮住双眼,嘴上喃喃说:“他来找我要钱,我不可能给他。他还跟踪了季蔷。”
岑若后排坐了一个学生,岑若猛地惊了一下,对后排那个学生说:“抱歉。”
然后坐直了身体,换上一种更为冷静的语调,说:“他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,活该在牢里关一辈子的那种。我常常后悔,为什么要花钱保他?”
“已经做过的事情,没有必要纠结。”许安笙说:“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懂。你已经做得很棒了。”
岑若说:“我找了个私家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