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安笙说:“……是。”
陈行止慢条斯理地说:“卫秉洋教授告诉我,意大利那边有一个新的临床项目,在招收志愿者。目前还处于实验阶段,不知道会有多大效果。卫教授说,存活几率会高一倍,风险也会增加百分之五十。”
许安笙斩钉截铁地说:“去!”
陈行止却说:“我这个病,常规治疗,存活率是百分之二,五十分之一。参加这个临床项目,也不过是把存活率提升至二十五分之一而已。”
许安笙读懂了陈行止的话,她沉默片刻,说:“……你不想去。”
陈行止点头。
许安笙说:“为什么?”
陈行止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,说:“我活了快五十年,活够了。你才二十五岁。你妈妈救我的时候,也是二十五岁。我快活到你和你妈妈加起来那么长了。”
“……你想去陪我妈妈。”许安笙的声音变得很悲伤。
陈行止不太懂许安笙的悲伤从何而来,但她说:“我糟蹋了她女儿,我得下去向她赎罪。”
“糟蹋?”许安笙重复道。
许安笙顿了一下,自嘲地笑了一下,说:“对你来说,我只是替代品,对不对?在我和她之间,你只会选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