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寒秋深感不适地皱了皱眉头。
    一道关切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:“小姐你有没有事?要不要我叫医生?!”
    唐寒秋眨动眼睛,脑袋僵硬地循声看去,就看见一个身量高大,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正一脸愁色地看着自己——唐家的管家东伯。
    一个完整的、会呼吸的、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东伯就站在她的面前。
    唐寒秋惊愕地看了他一会,转而去扫量周遭的环境。她的动作好像被放慢了,做什么都慢吞吞的,带着一股不敢相信的迟滞感。
    天色湛蓝干净得连一片云朵都没有,清风从远处徐徐吹来,脆嫩的柳叶不住地摇曳,日光从那交错的叶间穿落而下,照在她的眼皮子上,刺得她眼睛发疼,不得已收回了视线。
    周围稀稀拉拉地站着些人,怀里抱里装着书,脸上都带着涉世不深的青涩感,或困惑或好奇或鄙夷地投来目光,有的还拿着手机在偷偷地拍他们。
    没有狂风也没有暴雨,更没有奇怪的、冰冷的女音——“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娃娃。”
    一时间,她的问题多如海中波涛,一个接着一个地奔涌而来,就快要将她淹没下去。
    不听话的娃娃?
    那是什么?
    那个声音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