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,你好讨厌啊,什么叫我不难受谁难受?说得我好像自作自受,活该找罪受一样。”
裴俊笑不出来,“阿似,别打岔,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何似站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土,嘻嘻哈哈地点头,“明白明白都明白,屁大点事儿,别总搞得这么伤春悲秋。”
“哈......”何似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,半阖着浮起薄薄水光的眼睛摆手,“师傅,我回去睡觉了啊,故事改天再讲,这会儿脑子在和泥,想不起来。”
裴俊不予置否,看着她灵活地跳上窗户,爬进屋里。
裴俊往回走了几步,曲起一条腿,斜倚着墙壁。
刚才的何似就坐在他眼前,他却感觉何似好像回到了那个和叶以疏重逢的地方。
她看着记忆里根深蒂固画面,用玩世不恭地态度祭奠18岁的自己拥有过的一切。
18岁的青春年少,18岁的义无反顾,18岁的执着等待,18岁的赤诚热烈,所有东西都回不来,而她,也回不去。
天空黑得狰狞,夜静得诡异。
裴俊心烦意乱,通常,极度的安静背后必定紧随惊天动地的暴风雨。
“明天,不平静啊。”
裴俊摇摇头,甩掉脑子里暴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