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里,方糖人前精明,人后或许放纵,或许荒唐,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一样让她觉得陌生。
一种冷冷清清的陌生感,会在不经意间勾起旁观者的心疼。
何似放轻脚步,慢慢走过去,小声叫她,“方糖?”
方糖像是受到惊吓一样,身体剧烈抖动,原本微阖的双眼用力压紧后又猛然睁开。
何似到嘴边的下文停住,吃惊于方糖青黑的双眼。
方糖站直身体,烦躁地搓了搓脸,问道,“吕廷昕呢?”
何似快速回神,不答反问,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方糖口气很差,“你别管,告我她在哪儿就行!”
何似没说话,默默看了方糖一会儿转身去开门。
方糖憋了一肚子火,见何似这种态度当即生气地抓住她正在插钥匙的手,疾声质问,“我问你话呢!哑巴了?!”
方糖的手劲儿很大,手一抓上去,何似立刻疼得变了脸色。
“放开。”何似冷淡地说。
方糖没见过这样的何似,目光对上她时莫名发怵,态度松了一瞬又马上刚起来,“少他妈惹我!心烦着!”
何似不说话,直直看着方糖。
何似的眼睛很大,乍看不仅没有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