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用记号笔标出来了。
“不说话当默认喔。”
苏千清抬眼,看见她认真的样子,点点头,无奈地叹口气,“知道啦。”
—
苏千清生病的几天,手里的项目工作进程没拉下,但会议上一次也没出现。
她也没和家里说在住院。
在爸妈眼里,她这行为无异于叛逆、示威,离家出走级别。
手机铃响起来,苏千清看了一眼号码。
叹口气,接起来放在耳边,“喂。”
沉默。
两两沉默着,只有通话的秒数公正地计着,一秒又一秒。
苏千清抬手揉揉眉心,缓和语气:“妈妈,怎么啦?”
“我要去出差,估计要到月末才能回来,下个月回家吃饭吗?”
“好啊,”苏千清看着窗外柔和明亮的阳光,盯久了眼睛发酸,就又把视线转回来,“我能带陶星雨一起吗?”
“……”
又是长长久久的沉默。
苏千清也不再吭声,明白妈妈这个电话的意思已经是让步,但她不愿意接受这种先观望观望,等她自己放弃的暧昧让步。
她是认真的。
妈妈也明知道她是认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