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春.宫的天狼面前,它嗅了嗅,嫌弃地吠了几声。
“滚。”
赵万钧突然朝门的方向狠狠砸了一只烟灰缸过去,撞在墙上发出巨响,把一向横着走的天狼吓得撒丫子窜回狗舍。
他胸膛起伏,铁拳捏出声响,却迟迟未捶向桌面。
他不是不想宠着沈惜言,相反,他简直想把全世界所有宝贝都给他那心肝儿呈上来,但沈惜言刚才是真让他搓大火了。
英雄出生困境。光辉如赵九爷,也有一段不准任何人提及的往事。
他打小没了爹娘,那时上无瓦片,下无立锥之地,年仅八岁便从家乡孤身北上,一路不知被多少达官显贵变着法儿当狗使唤、侮辱,所以才极其忍不了“狗”这个骂称。
他面色阴沉地对着一片狼藉的厅堂抽了一根烟,脑中不断浮现出沈惜言被他弄得眼圈发红、咬牙忍泪、一双白嫩的大腿打颤的模样,越想越不落忍。
能把向来不怒自威的九爷气成这副模样的,唯沈惜言一人是也,能让九爷发完火之后不是滋味的,也唯他一人是也。
三个钟头后,赵万钧去了严公馆找人。
“这么晚了,谁呀?”巴洛克铁艺大门内,一个精神萎靡的小厮走过来,“有名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