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想着箱子,恨不能化作飞鸟马上飞去保卫厅,一刻也不想在这儿耽搁。
“可是……”
严书桥还想说什么,沈惜言立马截断道:“等会儿我自己坐黄包车去严公馆就好,你别担心我了。”
看着明明自己小脸煞白还强行安慰人的沈惜言,赵万钧摩挲着下巴心说:都是胆子芝麻绿豆点的小孩儿,怎么偏偏沈惜言就这么温顺可爱?
这是九爷对沈大少的第一印象,非常良好,只可惜错了一半。
去保卫厅的路上,沈惜言与赵万钧并排坐在汽车后座,赵万钧本来是有车的,就停在火车站旁边,但他看到沈惜言一副六神无主孤身无援的模样,还是跟着一块儿上了保卫车,毕竟是他开枪把人吓着了。
副驾的保卫员点了烟,对着窗户还没抽几口,沈惜言就咳嗽了起来。
赵万钧命令道:“前面的,赶紧把烟灭了。”
“得嘞九爷,我这就灭,这就灭。”
“没事的,我只是最近有些水土不服,受了些风寒。”这是沈惜言从归国游轮上吹来的病,从武昌到北平的一路上才有些好转。
入夏受风寒,赵万钧还是头一回听说,他关上手边的窗,长臂越过沈惜言的身体,替沈惜言把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