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嫌钱太少了,他记得以往他父亲送礼都是一箱一箱金条送的,送一袋银元实在太过寒碜。
    这一寻思,沈惜言脸都臊红了,他堂堂沈家大少爷,还从未在钱财方面丢人过。
    沈惜言忍着羞愧道:“我爸在北平有一笔财产,我还没来得及去取,囊中羞涩,还请九爷别嫌弃,虽然不多,但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。”
    看着沈惜言两汪诚挚的眼和一片粉红的耳尖,赵万钧哭笑不得,心道:小东西,花多少钱都不够请动爷的,放眼整个北平,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我、使唤我、打发我的,也只有你了。
    他暗地勾勾唇角,面上故作不悦道:“用钱就想打发,你倒是把我当成保卫厅那帮杂碎了。”
    “不是不是,我绝对没那个意思!”沈惜言连忙摆手,又小声说,“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呀……”
    虽是句嘟囔,但赵万钧却一字不落地听清了,他心中就像被小猫爪挠了一下,又像被人浇了一勺槐花蜜。
    见九爷打着方向盘不说话,也彻底不看自己了,沈惜言悄悄捏紧钱袋子望向前方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他只怕人家会嫌钱少,哪里想得到九爷会这样以为。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沈惜言还是忍不住试探道:“你生气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