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了个懒腰,喊来小玉,要她把后院的凉亭收拾一下。
    严书桥前天被严老爷下了死命令,这半个月每日下学都要去书局报道,沈惜言一个人闲在家里无聊,便经常坐在雨幕的凉亭下读书写字,就是那个几天前曾与赵万钧对坐饮茶的地方,这样倒也能挨过一个个难耐的雨天。
    严家兄弟俩怕沈惜言闷得慌,从书局给他搬了一堆书回来,他最近在读的是英文版的《外国诗歌选》,用钢笔抄写了许多英文诗歌,他的花体英文是连他的英文老师贝克夫人都称赞不绝的,在国外甚至被同学拿去当字帖临摹。
    写罢一首十四行诗,沈惜言撑着下巴自我欣赏了片刻,便兀自发起呆来。他是个表现欲望极强的人,有什么好东西,都想着若是能展示给人看就好了,只可惜九爷八成看不懂英文。
    沈惜言敲了敲脑袋,怎么又想起他来啦?
    然而最让他心惊的还在后面,在那首描绘仲夏夜罗曼蒂克的十四行诗末尾,已然缀满了九爷的大名……
    *
    又过了两日,天气甫一放晴,就有勤务兵过来给沈惜言传话,说九爷邀他明日傍晚去香园听戏,他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,硬是抓着小兵确认了三遍才放人离开。
    打那一刻起,沈惜言整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