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自个儿背靠九爷好乘凉了。”一武生男子吊着一双狭长的眼,阴阳怪气道。
听闻“九爷”二字,沈惜言像被人在屁股后边戳了一下,立刻挺直了脊背,支楞起耳朵。
另一画着旦角妆的女戏子冷笑了一声:“呵,不过是个从八大胡同出来的相公,牌坊立起来了,媚人为生的本领倒是不曾落下,要没有九爷当初的抬举,尹老板怎会看中他?”
面前这些人各个眼红得都快滴血了,看了着实可怖,说出的话也酸气冲天、前言不搭后语,一会儿说人心气高,一会儿又说人媚人,简直没法全信。
沈惜言向来不爱听背后嚼舌根的话,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你们唱得也不差,九爷为何偏偏抬举他?”
“走运呗,他救过九爷。”
沈惜言闻言一愣,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。
“爷,反正青鸢那厮也不会搭理人,还尽惹人生气,您不如抬举抬举我们呗,我们可比青鸢懂规矩多了。”
花旦说着,翘起兰花指在沈惜言手背上点了一下,吓得沈惜言猛缩回手。
几个戏子见状,都哈哈大笑起来,趁着他脸红,把他盘里的糕点拈了个干净,一点儿也没给他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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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园距严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