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下了场小雨,水汽吸了地上的热,转头又裹在人身上,叫人好不别扭。
沈惜言大热天里犯了难:“书桥,你看到我搁床头的英文诗了吗?”
他那晚把誊抄拿出来之后就忘了放回去,等他病好想起收拾的时候,那张写了九爷名字的“仲夏夜”已经不翼而飞了,他翻箱倒柜的找,连床缝都找了一遍,毫无踪迹。
“英文诗?没瞧见,兴许被风吹到窗户外面去了吧。”
沈惜言心说要真是吹到外面去倒还好了,万一搁他房里被人瞧见,怕是说不清楚了,毕竟谁没事儿在一首爱情诗后面写上另一个人的名字呀。沈惜言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只得作罢。
严书桥心眼儿细,瞧见好友脸色不大好看:“惜言,你身体要还有不适,一定得和我说。”
“我没事儿。”沈惜言冲严书桥笑了笑,压根不知自己笑得有多勉强,还好严书桥没拆穿他。
一朵花的凋零,荒芜不了整个春天,可一个人的离开,却荒芜了沈大少一整块心田。
沈惜言哪里是身体不适,他这是害了心病了,心病还须心药医,可他唯一的心药被他那晚在六国饭店门口气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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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平呆满整整四十天,沈惜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