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宰相,肚里撑不了这么大的船,相反,他的心眼小到只装得下赵九爷与他两情相悦的事实,谁要是往里塞入哪怕一点突兀的东西,都会扎得他暴跳如雷。
那二人卷铺盖走人的时候,盯着沈惜言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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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交部陆部长的太太是位法国人,给法国太太过生日,办的自然是西式舞会,严书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,从头到脚拘谨得很,生怕出了洋相被人耻笑,好在有沈惜言这个行家陪着,多少给他涨了底气。
严家大少严书运已到多时,正在沙发上与人攀谈,见弟弟来了,便过来向陆太太介绍,尽完礼数之后,便拉着严书桥四处认人去了。
沈惜言留在原地没跟去,他今日穿上了久违的西装,身姿笔挺,面无表情,几乎收起了平日所有的娇纵,显得格外矜贵疏离。
他每走一步,周身都散发出若有似无的冷意,仿佛竖着拒人千里的倒刺。
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打量他这张贵气逼人的生面孔,琢磨他是哪家显赫的少爷,更有夫人太太已经开始盘算自家闺女是否与他相配,只是迟迟没有第一个人上来唐突搭讪。
留声机的大喇叭花里放着舒缓的舞曲,偌大的宴会厅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