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你。”
“就这?”
赵万钧反应过于稀松平常,沈惜言反倒不乐意了。
“你想要我送你也成,正好上次匆忙离席,还未向陆——”
“不行,你不许去!”沈惜言大声打断了赵万钧的话。
赵万钧看着沈惜言气鼓鼓的模样,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他是逗小少爷的,谁叫这小东西大晚上的不睡觉,不是因为想他了,而是心里打着小算盘,故意跟这儿等着他。
夜里电压不稳,屋里点了烛台,火光跳跃在沈惜言雪白的后颈上,仿佛沾了一层金晃晃的绒粉,软软糯糯,隐约散发出奶糕的香甜。
赵九爷还没来得及咬上去,怀里的人就滋溜一下跑了,游速之快,连阵烟都没给他留下。
他将案上的文件装进纸袋锁好,整整衣襟,起身捉点心去了。
*
施耐德原本要同沈惜言一道去陆公馆,但临了有事,沈惜言只好独自前去。
王向才把车稳稳当当停在了高耸的雕花铁门前:“到了沈少爷,我就跟门口候着,有事儿您只管招呼。”
四面漆白的欧式庄园里竟安排了伶人奏胡琴,那带着棱角的苍凉曲调,挑得来者心头忽上忽下,没着没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