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一双男女抱着六岁的儿子急匆匆地跑到外屋,女人四处寻了一圈,拉着丈夫把孩子放进了米缸中。
那对夫妇面容极为模糊,赵万钧还没来得及看清楚,下一秒,二人眉心多了个红点,直挺挺倒了下去,骇人的血从后脑涌出,迅速铺满一地。
“爹——娘——”
带着黑头巾的杀人者越过目眦欲裂的赵万钧扬长而去,米缸里的小孩探出小半个脑袋,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或许是被吓到半死了,他死命捂着嘴,竟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整个鲜血弥漫的屋子,唯有赵万钧一个人的怒吼。
……
赵万钧再度惊醒,眼前是正在给他擦汗的沈惜言。
沈惜言被九爷血红的双眼吓得一个激灵,刚要往后缩就被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。
他听见九爷的心跳了,那么急,那么重,是他从未在九爷身上感受过的,像恐惧一样。
九爷这般顶天立地之人,怎么可能恐惧呢?
等到赵万钧心跳平复的时候,沈惜言才试探地问了句:“你怎么了?”
赵万钧吻了吻沈惜言的发顶:“一个噩梦罢了。”
“噩梦?”九爷好端端的,为何会做噩梦?沈惜言思来想去,也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