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是哑巴了,怎么,现在连聋子也当上了?”
棠糖最初也是愿意说话的。
她声音软,慢慢地咬字,每句话都要淌出糖水来。
但是陆千兰不喜欢,她笑话棠糖乡音土,说她装。
班里那群人虽然表面不以为然,等棠糖被点到朗读课文的时候,他们可比陆千兰笑的声音大。
久了,棠糖知道自己的口音是值得耻辱的东西,便几乎不再与人开口了。
“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棠糖急促地呼吸。
她的眼睛很快红了一圈,水汽氤氲。
她似乎是认命,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攥了裤缝又松开,最终捏着袖口轻轻揩拭。
“给。”极其细小的声音,眼里含着泪也不敢往下落,生怕又惹了对方。
陆千兰抬了抬下巴。
“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?”
棠糖惶惑地颤着眼睫。
“后面啊,在你后面。”陆千兰身旁的一个女生笑着提醒。
她们对于亲自欺负棠糖没有太多兴趣,但是旁观这种猫鼠游戏总是有趣的。
刚刚那只、拍在棠糖脸上的羽毛球,落置在棠糖脚后不远。
陆千兰嫌棠糖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