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哗然一片。
    “我的乖乖,唐青亦哪是打球,这明摆着是打人啊!”姜笃笃啧啧称叹。
    羽毛球的软木圆托并不会造成严重的挫伤,但密集的击打除了带来痛意,更衍出被羞辱的难堪。
    自尊心都被狠狠攥了出来,在上面烙下圆托的灰痕。
    她太狼狈,唐青亦又太干净,纹丝不乱。
    两者形成过于鲜明的对比。
    旁观的人发出笑,陆千兰从脚侧捡起一柄备用球拍,抬手砸过去,引起一阵惊呼。
    “笑你妈笑!”
    “再来。”唐青亦平静道。
    唐青亦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始终把分差把控在两分以内。
    这导致前两局都判不了输赢,意味着陆千兰必须打满五局,且最终不会有一局赢面。
    陆千兰的球完全不能接近唐青亦,她没有余地进行报复,她连躲闪都是徒劳。
    “陆千兰……你的眼睛在看哪里。”
    比起陆千兰的气急败坏与隐隐惧怕,唐青亦始终不疾不徐。
    她的每次开口,声线越发平和,如薄冰覆流,冰层之下掩着细细翻腾的寒意。
    “——唐青亦!”陆千兰流了眼泪,她厉声,“你他妈别太过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