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巧,常晏清和沈溪打完招呼,出来接电话,边说边走,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儿了,没注意到墙头挂着人。
电话是常母打来的,内容无非是关注她的衣食住行,家长里短的,说上半天,常晏清耐心应着,时不时也要提点两句。
常母早些年进过监狱,在狱中度过五年非人的生活,身体落下了病根子,后来又患了食道癌,动了手术,这么些年一直在静养着。
常晏清也想在家多陪陪她,但是她必须要赚钱,赚很多很多的钱,亡人的赌债,再加上母亲的医药费,是个无底洞,吞噬灵魂,全都需要她没日没夜的工作。
甚至在常母动手术的时候,都只是看望了两眼,没有时时陪在身侧,这是她一直以来所愧疚的事情。
苦了半辈子,常晏清只希望母亲下半生能健康快乐,自己保她衣食无忧。
“我都知道。”对着常母的唠唠叨叨,常晏清只能给她肯定的回答,而后才叮嘱,“缺什么自己买,不用给我省钱。”
说到钱,对面的常母叹气,应道:“好,不省,还是我女儿有出息。”
说是这样说,常晏清又怎么不知道她阳奉阴违?
早些年为了还赌债和医药费,日子过得拮据,养成了过分节约的性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