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中的真假有几分,你知,我也知。”宋翩跹笑了笑,“你早已得到消息了罢?”
“什么?”封月闲滴水不漏。
“太子病情加重,半旬前就病得下不了榻的事儿。”宋翩跹舒了口气,“宫中之事,岂能瞒得过你。”
“否则,你是万万不肯嫁进来的。”她最后道,坐在榻上,看向立在殿前的封月闲。
封月闲的目光一定,寒芒更重几分。
宋翩跹不躲不避,秋水剪瞳,盈盈泛着水光。
封月闲倏然一笑,颜色如芳菲开尽,眼却透着捕食者的警惕,是警惕猎物即将奔逃的眼神:
“既如此——你是谁?”
“能与太子面容如此相似的,你心中已有结论了罢?”宋翩跹笑容浅浅道。
封月闲嗤笑:“是有一人选,但素闻那人不堪之极,与我今日所见,可半点不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宋翩跹差点被指着鼻子骂“公主是个小傻逼”,即使她不是原身,此时也难免赧然。
她抿了抿嫣红的唇,抬手就要掀开锦被,下了床榻再说。
本身在床上跟人对话就不礼貌,若不是徐敬他们坚持让她伪装太子到底、不能下床,她也不会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