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被暖香侵袭,洒金薄纱帐子被掀起,烛影如流金,在帐上滑过,映出帐内一对身影来。
宋翩跹微微睁开眼,便见封月闲上了床榻。
外头一人也无了,只有一盏宫灯守着。
封月闲身上很香,玉骨薄衫,青丝拂肩,春色无边。
宋翩跹脑中浮现这些念头,但因睡前照例饮了安神汤,她眨了眨眼,抵不过困乏,睫毛越扇越慢,瞧着又要睡着了。
封月闲瞧了瞧她身上的那床锦被,再看了看自己这边整整齐齐的一床被子。
手一挥,锦被被掀出帐子,直落到榻下。
宋翩跹被惊醒,眼终于能睁开了。
她撑起身来,倾身探头,越过封月闲的肩,看了看下面:
“这是做什么?”
封月闲不答。
她指间一弹,最后一盏宫灯也熄了。
账内暗下来。
“殿下的被子,分我盖一盖。”
宋翩跹面容一滞,还未想好怎么答话,昏暗中,一阵暖香轻扑扑,漫过她全身。
封月闲在夜间能隐约视物,她熄灭宫灯,再去看宋翩跹。
都说灯下看美人,但灭了灯再看美人,又是另一种朦胧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