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再落井下石,到底失了风度,不若像这般,做个关怀太子的好皇叔。
楚王的质问立刻引起大臣们的共鸣。
“昨日我还见过殿下,这不可能!”
“怎会如此。”
“公主莫不是在胡闹,太子妃怎么也跟着她——”
……
自然,也有审时度势的聪明人,局势未明前,一句话都没说,只暗中观察众人神情。
齐徵便是其中之一,他注意到,不远处的礼王未置一词,目光放在封月闲身上。
再往远处看,左相、邓泊、赵天成,并一干封家武将,平日最是大大咧咧,口无遮拦,今日竟乖如家猫。
台上,皇帝终于回神。
皇帝显然被气得不轻,不论宋翩跹所说是真是假,胆敢在宴上说这种事,都是对他威严的极大挑衅。
更别说,万一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说的是真的——
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!”
皇帝垂眸怒视,而堂下,自己的女儿却不退不让地仰起头,朗声道:
“儿臣自然知晓。”
她侧过头,一双清凌凌的眼划破虚空,如泛着寒意的冰霜:
“倒是皇叔,你所问之事,自己竟不知道答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