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机感愈发浓郁。
    如今宋翩跹常出没的地方,几乎全是禁军身影,如养心殿、乾清宫等地,说是围了三层也不为过。
    可她的危机感没有一丝减少。
    她脑中有一根细细的弦,绷得越来越紧,越来越紧——
    “为何不愿再寻医?”
    宋翩跹在喝老鸭清补汤,她咽下汤水,看着封月闲道:
    “愿意听诏入宫的医者都来了,不是依旧没法子?现下有御医照料便够了,何必大费干戈。”
    此前为让封月闲安心,她下诏寻访名医,封月闲那边的人手也在找,甚至是朝臣都揣摩上位心思,吩咐手下去各方探访。
    一层层下去,宋翩跹估摸着,这个世界有点名号的医者,八成都给捋了遍了。
    可今日,封月闲还要再派人找一轮,寻漏网之鱼。
    她不是如此固执的人,为何这样,宋翩跹心中自然清楚。
    宋翩跹声音放软,像在安抚一只焦躁不安的大猫:
    “前前后后见过如此多的医者,有才能的,皆见过了。”
    封月闲盯紧她:
    “在寻医问药上,不知怎的,你向来比我更清醒。”
    封月闲言语淡淡,但一双黑眸中,是许久未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