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算做了也大多记不住,醒来就忘,这回却没有。
梦里下了很大的雪,整个三区被漫天的白色填满,夜里各色光影交杂,相互映衬,给这本来就充斥着酒色的地方更添一笔奇异的美感。
宋寒轻车熟路地走进炽荒的大门,迎面而来一股音浪,几乎要把房顶掀翻。
梦里不知身是客。
看着台上大汗淋漓,披散头发,用力挥动鼓棒的人,竟然觉得一切理应如此。
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,“喜欢吗?”一个温润的男声,响起的那一瞬间,仿佛周遭一切都隔了开来,只剩哪一句,轻飘飘落到耳边的:“喜欢吗?”
她再抬头往前看,大雪遮住了视野,台上没有人,狂野张扬的女人不见了,再转头,旁边也没有任何人。
她弄丢了什么,她知道,但她找不到了,那么清楚地知道,她找不到了。
大雪覆盖了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,不停歇,纷纷扬扬。
一道惊雷落下,宋寒在突如其来的颤栗里醒来,打了个哆嗦。
“嘶——”冷风飕飕地从没关紧的窗户往进钻,快十月份里下一场大雨对于靖川这个北方城市而言,降温是必然的,她两把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扯起来,起身去关了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