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蒲湘南就算想从评论猜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,也做不到。
但是陆雁北家里的事,多少都有一些蛛丝马迹。比如整整一个学期,她几乎没怎么跟家里通过电话,比如她偶尔言语间泄露出来的情绪,跟家人的关系应该并不亲近……
蒲湘南犹豫着,还是发了一条评论:这么简朴?
陆雁北几乎是秒回。
傻傻:忆苦思甜。
蒲湘南:恕我直言,饺子以前是大户人家才能吃的,哦,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。
北方风俗,冬至吃饺子,才不会被冻掉耳朵。这说法看似离奇,其实也有自己的内在逻辑,并不只是单纯的迷信或者祝福——旧社会,能吃得上白面饺子的人家,条件都不会太差,所以也有能力给一家人制备棉衣棉帽,自然就不会冻掉耳朵了。
蒲湘南跟陆雁北斗嘴习惯了,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么一句,说完了才发现语气太自然,但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。
傻傻:好吧,其实我在外面旅行,买不到别的,只好买一盒饺子充数,好歹算过年了。
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掩饰的轻嘲,但实际上,郑重打下这些字的陆雁北,心情尚可。
收到蒲湘南的评论,她在意料之外,又不免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