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了。狭小的世界里我能看到的无非就是那么些东西,未来的路在年少的心灵里就那么单一。
突然孤身一人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,人生地不熟的,我一开始甚至连家乡话都只能说的磕磕绊绊,教育资源更是比原来的学校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。
那种将要被推入深渊的无助和恐慌,就像一直居住在温室里的娇贵花朵突然间就失去了园丁的悉心照料,被遗弃在突如其来的暴雨里时所感受的绝望和不安。
我不知道为此多少次红了眼眶。
其实在后半学期的时候母亲是抛下了工作,回来一直陪着我的。
作为吉家的长孙女,长辈们对我的关爱其实一点都不少。我读书期间隔三岔五的都会收到他们的慰问,物质上更是大家都在给我制造最好的条件。
可那些关切和期望,有时候更容易压垮一个人。
那一年里,真正抚去我心尖所有的焦躁不安的,不是母亲的陪伴,更不是长辈小心翼翼的关切,而是一声时不时的来电。
我总是想摆出姐姐式的坚强,告诉她我没事。
我述说着学会家乡方言的兴奋,她耐心的听着,听着我水土不服时浓厚的鼻音让我注意休息,清淡温补为宜。
我向她抱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