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先生很好脾气的笑笑,又向我表示抱歉,说是他没空招待我,然后就直接把我领到了吉一声的房间。
门没关,一览无遗的简洁。
随意的一张木板床,目测只有一米一,床单洁白,但看来起并不柔软。床边摆着一张褐红色的小木桌,桌上排列着几本书,还放着一个不锈钢杯。桌旁有一个孤孤单单的白色行李箱。万幸简陋的房间里还有一扇窗户,就在小木桌前的上方,外有窗台,窗台还上放着一罐雀巢咖啡粉。
浅黄色的阳光睡在窗台,看着还有几分温情。
光与影在此定格,一如旧相片中睡着的时光。
我就在这里一直等待着,寂静的空气里我的勇气随时间不断的消散又凝聚。
夜幕降临,吉一声仍未回归,我想她可能是和别人交了班,也许明天才回来。
于是我也没有胃口吃晚饭,泡了杯咖啡,在苦涩中静静等待。
我曾经一直认为“近乡情怯”是一个很温柔的词,带着些怅然又满是怀念的甜蜜。
就像当初我自己回国时,虽然有些茫然不安而且思念迫切。可是在再次见到父母的脸,听见他们平平淡淡的对话时,那些奇奇怪怪,不知来处的惆怅都会如冰雪遇暖阳,逐渐消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