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了。
所以都过去了,纵使曾经有过不甘、有过怨恨、有过期待,但那都过去了。
“他们从我高中之后,再也没有给过我生活费。不是不爱,只是我没说,所以他们不记得了。”
这种事和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区别。可是抬头却看见姐姐眼里的心疼。看见她拧着眉毛走到我身旁,伸手把我抱了个满怀。
“姐姐?”
“我养你。一一,姐姐养你。”
心底瞬间被烫了一下。
“好啊。”我笑着,不舍得拒绝。
找到了压箱底的陈年旧照,我翻了出来给姐姐看。
指着照片里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,我告诉她:“这个就是我学长。程邳棠。”
“这是高中校服?”
“学长是我初高中校友。大我两届,每次遇上他都是我初高中摄影社的社长。”再翻到一张学长的照片,趴在草地上,手持相机,面色通红。“诺,这张。是学长毕业的时候我们给他开个欢送会,结果他凌晨把我拉去南方公园,就为了拍一张晨露的照片。一直等到太阳晒屁股。我就把他被晒得猴屁股似的脸给拍下来了。”
姐姐闻言笑起来。“你学长也是个痴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