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点半。等我回到课室的时候晚修早就下课许久。
课室里只剩下吉一声一个人。
亮眼的灯光下小孩安安静静的看着书。
孤独又乖巧。
我只要在课室门口喊一声:“一声。”
她就会慢悠悠的抬起头,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。那种目光就像跨过了千万年的时光,要把我刻写到她的眼中,都是依赖。
要等上个半分钟,小孩才会回过神,啪嗒的放下书,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我身边。抓住我伸出的手,乖巧又安分的跟着我回宿舍。
夜里睡觉,如果我晚了一点伸手牵住吉一声,她也学会用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,水雾弥漫,可爱的小脸上严肃的找不到笑容。
那是一种放弃祈求却执着的盯着最后的一丝曙光的表情。
我每每会被小孩看到心都软成一滩水。如她所愿的牵住她。甚至好多次半夜里醒来看她情况时,只要见到她是醒着的,就一定会爬到她床上揽着小孩,拍着她的背,再迷迷糊糊的睡去。
对于第二天醒来就看到我们睡在一起的情况,舍友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。有时还会拿我们打赌,堵第二天我会不会又睡到我“女儿”床上去。
吉一声已经开始好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