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听听。”
路家主一点都没被讨好到, 反而有些心酸——感觉女儿娶了媳妇比嫁出去还糟糕,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她媳妇,亲爹比不上她媳妇一个眼神——不过心酸也酸了三年了,路家主倒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情,端着茶盏面无表情道:“你是我路家商行的少主人,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。”
路以卿完全没注意到路家主的复杂心情,随手又替沈望舒和自己各添了茶水,然后就捧着热茶不说话了,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模样仿佛就是个旁听者。
路家主没脾气,端着热茶喝了一口,这才道:“西北军报传来,阿卿的梦多半也是真的,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襄王和皇帝必定是忙着争权,没空再料理咱们。这时间,咱们正好可以利用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但远离长安也比困守于此要好。”
一句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”,道尽了路家主的无奈,路以卿也才意识到路家的困境不是迁离长安就能解决的——襄王太缺钱了,皇帝好像也缺,路家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。
沈望舒对这话早有所料,和路以卿一样捧着茶盏也没喝:“阿爹的意思,咱们还是南下吗?”
路家主点头,这些他早就思量过了:“咱们路家,原是从金陵起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