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以卿听问当即收敛起心神,又揉了揉脸扯出一个笑来:“没什么,我刚才就是想到其他事,走了一下神。”她说着话,顺手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仿佛想要掩饰什么。却没注意到自己一时恍惚端错了茶盏,喝的是沈望舒已经饮过的那杯。
沈望舒显然注意到了,红唇微启想要提醒,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。不过路以卿的失态显然被她尽收眼底,清亮的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阵深思。
两人之后倒没再提明悟大师,说些闲话也让路以卿渐渐放松下来。
长安城不小,相国寺虽在城郊,可马车一路行去也花了一个多时辰。路以卿坐车坐得有些腰酸,这年头马车再精致也是木轮的,没有橡胶没有减震,平路上有个小石子都得狠狠颠一回。等马车行到相国寺时,路以卿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西北行的豪情壮志了。
沈望舒被她扶下马车,见她还盯着马车的车轮瞧,下意识也跟着瞧了两眼。只是好端端的车轮,沈望舒自然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,便问道:“阿卿你在看什么?”
路以卿眨眨眼,回她:“我在看赚钱的生意。”
这话沈望舒最近听得有些多,闻言默默收回了目光——似乎就是从她告诉路以卿,她们从长安迁走要亏几十万两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