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以卿和沈望舒都没坐过这种沿江航行的大船。沈望舒从前至多在平静的湖面上乘过画舫游湖,路以卿就更别提了,只在公园里坐过小船划了两圈。
两人都对坐船没什么经验,初时还对坐船这事满是新鲜,对着岸边风景指指点点。可惜好景不长,没过多久,之前还搂着媳妇大放豪言的路以卿就晕船了——她躲在船舱里抱着窗户便不撒手了,一面想要借此固定住身体不要摇晃,一面又想借着江风扑面能舒服些。
沈望舒急得不行,也没时间看什么风景了,转头便开始照顾起人来。
万幸方大夫准备充足,除了晕船药之外,还带了酸梅上船以备万全。结果这些都被路以卿第一时间用上了,她头一天晕船吐得不轻,吃了酸梅又喝了晕船药,当晚还是摊在床上成了咸鱼。
好在年轻人适应力不错,路以卿晕了两天之后倒也渐渐适应了起来。
到第三天路以卿终于能含着梅子爬起来了,她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,还与沈望舒抱怨:“方大夫那晕船药也太难喝了,害得我这两天都没吃下去东西。万幸今天感觉好些了,否则真怕没病死就得先饿死了。”
沈望舒听完还笑,而后一本正经与她说教:“良药苦口,阿卿病了就该乖乖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