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望舒早便听她将缝合伤口的事说过一遍了,也知道此事为真有多大的意义,可这会儿听见还是觉得头皮发麻:“那拆线岂非还要多疼一回?”
路以卿不在意的耸耸肩:“疼是疼,可至少能救命不是吗?”
沈望舒便不说话了,两人之后也将话题从这件血腥的事上移开,闲聊起了其他。
然而待到晚间两人睡着之后,沈望舒却做了个噩梦。梦里血糊糊一片,还有一根针在皮肉伤穿针引线,最后缝成个丑陋似蜈蚣的伤疤……
半夜里,路以卿就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,醒来时只感觉身边的人在轻轻颤抖。她睡迷糊的脑子懵了一下,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,点燃灯火一看,果然瞧见沈望舒皱紧眉满头大汗的模样——她明显是被噩梦魇住了,浑身的冷汗几乎将衣衫汗湿,而且就连路以卿起身都没有察觉。
路以卿被吓得不轻,赶忙上前轻推着沈望舒喊道:“望舒,望舒,你醒醒……”
沈望舒眉头动了动,皱得更紧了,却还没有醒。
路以卿急得不行,又喊了两句依旧没见沈望舒醒来,于是又伸手轻拍起她的脸颊。最后也不知喊了多少声,沈望舒才终于从梦境中挣脱,睁眼的时候脸上惊惧未消。
这时候路以卿反倒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