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卫景荣迅速恢复了神志, 然而清醒过来的他却感觉还不如不清醒——疼, 浑身都疼, 好似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块好皮肉,比之前烈酒刺激得疼多了。
好在卫景荣也是个能忍的人,明明疼得浑身都在发抖, 却还是应了一声:“嗯, 醒了。”
声音还是虚弱,但比起之前的闷哼还是稍大了些, 至少这回答传进了方大夫的耳朵里。只是后者手上依旧没停, 依旧低头清洗着那些缝合不久的伤口——战场上捡回来的人,伤口比起他的兔子猪崽复杂多了,又多又严重不说, 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, 伤口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, 得多清理。
方大夫不搭话,卫景荣咬牙忍痛也觉辛苦,索性攒着力气又问了一句:“你是大夫?”
这话一出,方大夫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卫景荣大口喘着气,又攒了会儿力气才说道:“用烈酒洗伤口,会好得比较快,平常人不知道的。”
方大夫原本更精通的是内科,诊治病症开药施针才是他的强项,若非前次路家主伤重,他压根不会研究这些外伤治疗。因此烈酒清洗伤口这事他还真不知道,从路以卿口中听说时甚至颇为惊奇,结果在西北随便捡个人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