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以卿当然没那么大的野心,察觉到卫季平目光有异之后,便主动坦白道:“好吧,我与将军也不绕圈子了。我对卫家军并没有恶意,也没有野心,所求不过是合作。”
卫季平神情平静,看不出所想:“如何合作?”
路以卿便抬手往西北指了指:“我想将生意做到那边去。”她说着,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小的酒囊:“我在家中蒸出了一种烈酒,很烈。这酒虽然好,可寻常人也品味不来,在长安不好卖不说,卖贱了也不值它耗费的粮食。可西北不一样,西北需要这样的烈酒,相信军中也需要。”
卫景荣受伤醒来曾与方大夫说过,他知道烈酒清洗伤口有助于伤势恢复,那么卫大将军必然也是知道的。军队打仗最常受的就是外伤,许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,而是死在战后伤势恶化。
卫季平能够得军心,得民心,就不会无视手下将士生死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卫家军如今也是穷得叮当响,这位大将军不仅是军费被朝中克扣得厉害,他自己似乎也不善经营。否则守着两国商道,他但凡有些手段,也不至于闹到卫家军饭都吃不起的地步——亏得路以卿来时还想过将酒卖给他,现在是完全不用想了。
卫季平没说话,接过路以卿的酒囊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