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大夫的药浴方子不错,早上才长出来的痱子虽说没有立刻褪尽,可那种难耐的痒意却也渐渐散了。也正是因为痒意散了,路以卿才会有心思想七想八……虽然想也是白想。
两人又泡了一会儿,药浴的水也终于渐渐凉了。
沈望舒终于睁开眼睛,她先是低头往自己胸口看了一眼,见那红彤彤的痱子总算消退些,也不觉得痒了,这才放下心。然后目光又往对面老实下来的路以卿身上瞥了一眼,后者却正委委屈屈的抱着自己,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水凉。
眸中闪过一丝笑意,沈望舒也没跟路以卿打招呼,径自便起了身。
平静了许久的浴房里又响起一阵水声,几乎自闭的路以卿闻声抬头,结果就见到一副绝妙风景。她本就心火难熄,再一见这场面就感觉鼻间一热,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了。她被唬了一跳,忙不迭捂着鼻子别过了脸,磕磕绊绊问道:“你,你不继续泡了吗?”
沈望舒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被她看,多年夫妻自然也没什么是彼此没看过的。她只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药汁:“水凉了,不能再泡了,小心大热天着凉。”
路以卿“哦”了一声,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看了看,没见到什么这才松了口气。
浴桶里